SEO 搜尋引擎起源：Archie 比 Google 更早問世的技術演進

今天要來聊聊一個，嗯，有點懷舊但我覺得蠻重要的話題。就是現在大家每天都在用 Google，好像天生就長在那裡一樣。但你知道嗎，在 Google 稱霸世界之前，網路世界根本是群魔亂舞，呃不是，是百家爭鳴的時代。

很多人，尤其是比較年輕的朋友，可能很難想像沒有 Google 的日子。但說真的，我們這些從撥接網路時代就開始上網的老骨頭，可是親身經歷過那段「網路拓荒期」的。那時候找資料，可不是打開一個乾淨的頁面、輸入關鍵字這麼簡單。那是一場...對，一場冒險。

重點一句話

在 Google 出現之前，網路世界由兩大派系主宰：一種是像電話簿一樣、靠人工整理的「網站目錄」（Yahoo! 是代表），另一種是派出機器人去掃描網頁的早期「搜尋引擎」（AltaVista 是當時的霸主）。當時所謂的 SEO，跟現在的樣子比起來，簡直是...嗯，狂野又直白。

那些「上古神獸」：Google 前的網路嚮導們

好，讓我們坐上時光機，回到那個數據機還會發出尖銳噪音的年代。那時候要找東西，你得先決定要用哪種「神獸」來幫你。

我把它們分成幾種類型，這樣比較好理解。

第一種，算是「原型機」吧，根本還不是在找網頁。最有名的就是 Archie。這東西是 1990 年，在加拿大一個叫 Alan Emtage 的大學生搞出來的。超酷的，他寫了個程式去掃描當時網路上所有的 FTP 伺服器，然後把檔案清單做成一個可以搜尋的資料庫。所以你不是找「網頁」，你是在找「檔案」。以現在的眼光來看很陽春，但在當時，這簡直是革命性的發明！它證明了自動化資訊整理是可行的。

再來就是「人工管理員」派，這派的掌門人，毫無疑問，就是 Yahoo!。Yahoo! 最早不是搜尋引擎，它是一個「目錄」。什麼意思？就是創辦人楊致遠跟 David Filo，他們手動把很酷的網站一個一個搜集起來，然後分門別類，像是「藝術與人文」、「商業與經濟」...等等。你找東西不是用搜尋，是用「點擊」，一層一層點進去。這在當時超實用，因為網站還不多，有人幫你整理好，就像有個網路世界的圖書館員。還有一個叫 DMOZ (Open Directory Project) 的，也是類似的概念，靠全球的志工一起編輯，非常理想化。

然後，重頭戲來了，「機器人軍團」派，也就是真正的「網頁」搜尋引擎。這才是 Google 的直屬前輩們。

最早有像 WebCrawler，這是第一個可以讓你搜尋「網頁內所有文字」的引擎，在那之前，很多都只能搜標題。然後像 Lycos、Excite 這些也都很紅。但當時的王者，絕對是 AltaVista。它在 1995 年橫空出世，速度快到嚇死人，索引的網頁數量也超龐大。在 Google 出現前那幾年，AltaVista 基本上就是「搜尋」的代名詞。

為了讓大家更有感覺，我整理了一個簡單的比較表，看看當年幾個主流工具用起來到底是什麼感覺。

神獸大名	主要特色	用起來的感覺...	後來怎麼了？
Yahoo! (早期目錄)	人工編輯，像個巨大的網站電話簿。	很像在逛百貨公司，你知道你要去哪一樓，然後慢慢找。很整齊，但東西一多就...你知道的。	網站數量爆炸後，人工跟不上了。後來轉型成什麼都做的「入口網站」，搜尋反而變成附屬品。
AltaVista	速度飛快！索引量超大！當時最先進的爬蟲技術。	像個記性超好但有點笨的助理。你問他什麼，他會瞬間丟給你一萬份文件，但最相關的可能在第 500 頁。	搜尋結果的關聯性一直沒突破，加上頁面越來越花俏，被後來更聰明的 Google 直接打趴。公司被賣來賣去，迷失了方向。
Google (早期)	極簡頁面，還有那個改變一切的 PageRank 演算法。	一個字：準。搜出來的東西就是你要的。乾淨的介面讓人覺得...很專業，可以專心找東西。	嗯，它統治了世界。故事結束。

當年的「SEO」到底在幹嘛？

說到搜尋引擎，就不能不提 SEO。但 90 年代的 SEO，跟我們今天談論的 E-E-A-T、使用者體驗、語意搜尋...完全是兩回事。那個時候的 SEO 非常...嗯，暴力。

基本上就三招：

手動提交網站：你做了一個新網站，得親自跑到 Yahoo!、DMOZ 這些目錄網站去填表單，拜託他們把你加進去。不然，沒人知道你的存在。
Meta Keywords 標籤：以前 HTML 有一個叫 `` 的標籤。大家就在裡面瘋狂塞滿所有想得到的關鍵字，期待搜尋引擎會看到。現在這個標籤基本上已經沒用了。
關鍵字堆砌 (Keyword Stuffing)：這招最經典。就是在你的網頁頁尾，用跟背景一樣的顏色，藏一大堆重複的關鍵字。例如，你想排「便宜機票」，你就在網頁最底下用白色字體寫一百次「便宜機票便宜機票便宜機票...」。使用者看不到，但早期的搜尋引擎機器人會看到，然後覺得「喔！這個網站跟便宜機票超相關！」現在這樣做？你的網站會直接被 Google 判死刑。

說到這個，就很有趣。當時全球的 SEO 專家都在鑽研怎麼對付 AltaVista。不過，你知道嗎，在台灣，早期的網路使用者有另一套「搜尋」邏輯。我自己還記得，在大學宿舍裡，網路剛開始普及的時候，我們最常上的不是那些國外的搜尋引擎，而是 BBS，對，就是台大批踢踢（PTT）這種東西。那時候要找租屋資訊、二手書、甚至是課程評價，根本不會去 AltaVista，都是直接上 BBS 的特定版面去找文章或發問。那是一種由社群驅動、真人回答的「搜尋」，跟演算法完全不同路數。根據台灣網路資訊中心 (TWNIC) 早期的報告就能看出來，BBS 在台灣早期網路社群的黏著度是現象級的，這也算是台灣獨特的網路發展路徑吧。

它們為什麼最後都輸給了 Google？

歷史沒有如果，但我們還是可以回頭看看，為什麼 AltaVista 這些曾經的王者，最後會被 Google 這個後起之秀徹底擊敗。我自己覺得有幾個關鍵點：

關聯性，還是關聯性：這是最重要的。Google 的創辦人發明了 PageRank 演算法。簡單講，它不只看你網頁裡有多少關鍵字，更重要的是，它看有多少「其他網站」連結到你。一個連結，就像一張「推薦票」。而且，從越有權威的網站來的票，權重越高。這個邏輯讓 Google 的搜尋結果品質，直接甩開了所有對手好幾條街。
使用者體驗的專注：你現在去看 90 年代末的 Yahoo! 或 Excite 首頁，你會嚇到。上面有新聞、有氣象、有股市、有郵件...什麼都有，就是一個大雜燴，我們後來叫它「入口網站」(Portal)。但 Google 呢？從頭到尾，就是一個乾淨的頁面，一個 logo，一個搜尋框。它只專心做一件事，並把它做到極致。
商業模式的聰明：當其他入口網站把首頁塞滿五顏六色的橫幅廣告時，Google 推出了 AdWords。它的廣告跟搜尋結果整合在一起，雖然是廣告，但關聯性也很高，而且不會干擾主要搜尋體驗。這個模式不但超賺錢，還不惹人厭，真的是天才。

所以，不是 Google 運氣好。它是在對的時間，用壓倒性的技術、專注的使用者思維，還有更高明的商業模式，直接重新定義了整個市場。